一个女子喜欢一个男子,会为他做出一些看起来很傻的事。那些事有的是徒然让人喷饭,有的却是可以创造奇迹。
比如织毛衣。
没有人会计算一件毛衣所需的线拉直了究间有多长,我想至少有几百米的长度吧。为情所困的女子竟以半厘米为单位,把几百米的长线一针一个结地走完,这跟造长城有什么区别。难怪男士们没有耐心织毛衣,因为“一只蚂蚁穿过一个草原”那么浩大的工程实在不是一点点耐心所能坚持的。
女人以织毛衣的方式表达自己的一腔柔情,是忘我舍我,也有点像自虐。在旁人眼里,那织衣的女人能乐此不疲地沉醉于这美丽的劳动,身后定有一种像火箭上升的推动力一般的力量,或许那就是一针针一线线地走进穿衣人的宽宽怀抱的喜悦。那竹针和毛线的依赖,就像是镰刀和麦子的相濡以沫,那“食不言,寝不语”的成衣经历不费一句话,却替羞怯的女子说尽了万千情愫。
都说手织的毛衣是温暖牌的。与其说温暖是因为毛线的厚实绵柔,不如说是因为毛衣渗透了女人的激情和体温。这以寸寸痴情写在身上的情诗,这用雕塑手法呈现的内心独白,在台灯暖暖的光晕里,宛如咏叹着那段名唱“今夜无人入睡”。
苦心经营一件好毛衣不易,用心良苦经营一段感情更不易,最最不易的是把两件事合二为一地做得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