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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逝的湖水》---洪泽湖监狱纪实(长篇)<
时间: 2008/1/21 1:06:00  来源:39174号会员  浏览:4257次  评论:0条   我要写日记
 

 

                                                         前言

    写社会最底层最阴暗的一面,才能引起人们的关注、重视、震撼、感悟与提高,才能健全国家的法制体系,促进社会的文明、和谐与发展。
    创作来源于现实生活,文学本身就是人学,只有写那些真人真事真实典型的故事才会感动人,启发人。
    四十多年来,在这片神奇的土地上、美丽的小湖畔,法律与尊严、警魂与人性、物欲与畸形;演译着许许多多可歌可泣、可怜又可悲的故事,促使了这部小说的完成。

               2003年8月7日,凌晨4时。

    苏北“七国之争”的军事要地——古彭某看守所。
    随着阵阵沉重、杂乱的皮鞋敲击水磨石地板的脚步声,使看守所里那些被判过了刑的犯人无形中带来了无数的压抑和惊慌,一间间号房门里乱糟糟一团,吵闹声,喊叫声,以及啼哭声此起彼落,有的在铁栏门口抓着钢筋,挤着头张望,有的在左顾右盼地探听。
   “哗啦!、咣当!......”一扇扇号门被一位年轻、精悍的警察打开,提着球拍大的圆形铁皮钥匙串随着走动发出刺耳的响声,在走廊里回荡。身后不远处跟随着看守所长唐建国和率领着的几名男女管教,在对一间又一间打开了门的号子里用浑厚、冰冷的男中音急促地点着名。
    西边两个女号房由那位四十多岁、粗嗓门的副所长“胖大姐”赵华负责,今天将有28名男犯和16名女犯人,分两批被投送到江北的洪泽湖劳改农场和南京市雨花台下的省女子监狱接受改造,重塑人生。
    此时,走廊里灯火通明,各个号房无论点过名的还是没点过名的都乱糟糟地;整理床铺、行李、大小包裹等等,各有心事,喜忧参半,对于即将投改的犯人大多犹如即将出笼的鸟一样,不过不是飞向自由的天空,而是被投进了另一个更大的笼里,因为那里目前才是他(她)们的唯一归宿。
    二层走道上新增加了几名警官不停的来回巡视着。其实,这些被判过刑的犯人,从昨天晚上就得到了消息,不过各人有各人的心思,议论归议论,只要不是近几天判过刑的,谁也不能完全肯定自己的走与留。从东面新犯号房挪过来的犯人,大多数都做好了思想准备,冬春过去了,一些穿不着的棉、毛衣什么的,该送的送,该丢的丢,折腾了一夜,不少犯人都是在紧张和激动中渡过的。另外有两个心细又胆小的犯人不时地向身边“上过山”的累犯打听着农场里面的各种情况:
   “那里面也打人不?平时干些啥活?能不能吃饱?只要能让吃饱饭叫干什么都行……”
    胡小建将大包裹托付给身旁的梁杉后,用力拽开两个扛包拎袋、挤在铁门前的同犯,第一个冲出号房,愣了下神,就急冲冲地向西边的女号奔去,身上的黑色挎包打在了走廊里正巡视着的王新民管教身上,50多岁的王管教,短短胖胖的身材,短发有些花白,他只是扭头瞪了胡小建一眼又忙他的去了。
    18号房全是判过刑的女犯,盗窃、卖淫、拐卖儿童、杀人放火等等甚么罪名的都有。里面过道上铆着两个戴脚镣手铐的犯人;一个三十七、八岁年龄,烫发、圆脸,眼睛无神地不时向外张望两下,又低下了头想心思;另一个二十多岁,瓜子脸,染红的长发肆意地披散着,不时地晃动着镣铐和还没有收拾好包裹的同犯聊着什么。
    胡小建跑到女犯铁窗前,将已在卫生纸上写好了的信,递给不知在门口等了多久的女友杨小雯手里,又气喘吁吁地安排了一番,在女友的哭泣声中,他艰难地抽回被她紧握着的双手,黯然神伤地离去。

    杨小雯浑身颤抖了一下,泪水情不自禁地顺着脸颊悄悄滑落,平时的披肩长发早已被她自己要求剪成了齐耳短发,就连那张秀气、俊俏的脸早已被泪水模糊成一片;她将脸紧紧的贴在铁窗前,偏着头翘望着,倾听着,突然一声压抑、尖锐、撕心裂肺地哭喊声在乱哄哄的走廊里响起:
“阿建!不要走!不要离开我……都是我的错……”

                     4点零8分。

    28名被判了刑的犯人在值班室门外排好了队,他们将行李、包裹等物品堆放在自己的脚前,象一群落难者,确切地说,更象一群战俘:表情木讷、烦躁又激动不已;迷茫、失神的眼睛不停地四下地寻找着什么?是留恋?是恐惧?还是追悔自己的过去?
    东边岗楼上巨大的探照灯光柱雪亮、刺眼,在人群里和四周来回扫视着,好像要透视出这些犯人的心思;又象只凶猛的警犬,随时都会捕捉到异样的“猎物”。
    八名荷枪实弹的年轻武警,头戴钢盔,目光如炬,枪刺在光柱下闪着阴森森的寒光,令人毛骨悚然。
    灰色的高墙,时隐时现的电网,给人戒备森严的感觉。高墙上面那一溜橘黄色的灯盏,还有银白色的大铁门前并排停放着的两辆“依维克”警车,无不透露着法律与尊严的象征。
   车旁,唐所长用右手梳了下小平头,向身边的几位民警布置完任务后,迅速走向队前,点名,出列,再排成纵队,在一群武警和管教的看押下关进了囚车。
    5点整,警车准时拉响了警笛,乘着蒙胧的夜色向大门外驶出,在大门外等候的还有两辆装满武警的军车压阵。第一辆警车内,看守所郑军副所长和王新民管教带队,两名武警看押。
    马路两旁,一棵棵枝叶茂盛的法桐连同醉眼蒙蒙的路灯一起迅速向车后闪去,右前方一圈简易的围墙内,一群群建筑工人正在刚打好基础的工地上来回忙碌着。

    警车穿过观音机场后,就可以看到赶早市的商贩,开着装满了各种蔬菜、服装等货物的车辆,急冲冲地奔向市区。
    晨光开始撒向大地,沉睡的古城已褪去了夜的面纱,新的一天又开始了。无论事物怎样变化,人有多大能耐总无法颠倒黑白,让时间或缩短或延长或能让一个古老、美丽而又繁华的城市因某点罪恶而蒙羞。
    古彭,因彭祖而得名。相传彭祖的老家在花果山的大村,大村是花果山的门户,村里的老年人都讲的出它的来历。传说彭祖很长寿,并先后婚配48次,当时都瞒住了年龄。第49个妻子两人感情很好,夫妻说闲话的时候,彭祖没留神,漏出了实际的年龄,妻子听说丈夫是个几百岁的老头,非常伤心不久就活活的气死了,来到阴曹地府,他向阎王老爷告了状,阎王也很吃惊,想去抓彭祖,却又没有根据,便派了一名机灵的小鬼暗暗查访。
    一天彭祖路过村里一座桥,小鬼故意在桥上洗碳,彭祖见了觉得既希奇又可笑,便随口说道:“彭祖年至八百八,未见煤炭用水刷”;小鬼听后,把铁链往他脖子上一套:
   “就等你这句话了,走吧”把他的魂儿勾摄走了,从此以后洗碳桥和水一直漆黑,桥也被人们叫做“洗碳桥”了。
    据记载:彭祖是颛顼帝的第五代子孙,父名陆终,鬼方人,在今陕西省西北一带母名女×。兄弟六人,他排行第三,名×字铿,尧帝时封为大彭,故又叫彭铿,大彭既今古彭市。
    据说彭铿年轻时曾做了一碗野鸡汤献给天帝,天帝吃了很高兴,便赐他长寿。另有记载说,他夏代起做官,周代为拄下史,商代为守藏史;历经夏、周、商三代,看上去相貌又不衰老,人们才称他彭祖。      
    古彭市以前是“七雄必争之地”,现在是通往亚欧的桥梁,也是古今商家的无声战场。它是陇海、京闽铁路交通的枢纽,又是坑、蒙、拐、骗等罪犯的汇集地。               
    古彭,它永远是一则不会过时的花边新闻;它是暧昧的,只一种姿态就可以使人想入非非,不碎不旧;再明亮的也会疏影横斜,再豪放的也会思乡浓浓;它又象一瓶古瓶里的新酒,浓香回肠。
   有些城市天生就是哀伤而又迷人的,散发着幽香、甜腻的气息和狂野、卷曲的魅感。古彭同样也挤进了一些腐败、颓靡以及五颜六色的诱惑;夜晚有酒,醇香的味道;幽曼的音乐,狂欢和冶游,近乎奢移与放荡的散漫。迪厅、酒吧、礼仪、各式各样的洗浴中心毗毗皆是;不过太阳一出来,人群又象幽灵一样散去,只有护城河岸那尊古老的“铁牛”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独自黯然神伤;云龙山麓的松林,摇头叹息。
    大佬“铁拳”周豪早已退隐江湖,“枪神”刘仁、“军刀”梁杉、“辣手”毛勇、“刀疤”辛贝贝等等在道上各领千秋;有的急流勇退,另图发展;有的如黑夜的流星,在这座城市的夜空一闪即逝,最后也就坠落到荒野之处,独尝苦果。
    在看守所待了两年多的“军刀” 梁杉以及他手下的两个小弟邵欢欢和“三牢”姚强,都一起押在这班南行的囚车上。
    2004年初夏,“刀疤”辛贝贝等人因聚众斗殴,致人重伤被判刑。
    2005年春,“枪神”刘仁等几十人因多种罪名也被送进监狱。
    正如英国作家狄更斯所说:人生的长短无论是金铸的也好,铁打的也好,荆棘编成的也好,花朵串起来的也好,要不是你在终身难忘的某一天亲手去制作那第一环,你就不会过上这样的人生了。

    火车站依然灯火璀璨,绚丽的霓虹灯弥漫着梦一样的气息。宽敞的广场上车来人往,旅人如织。这是古彭各色人物亦拥亦挤的地方,也是黑白两道火与水、鸡蛋与石头的较量;这是全国各地异类人物垂涎、地方治安最重视的地方;这是个古老、繁华争霸的城市,而火车站则是这个城市窗口。
    夜已褪去,警车沿着火车站,狮子山,骆驼山一路东南,向着淮湖监狱驶去,那里将是这群特殊群体的再生之地。
    车厢里拥挤不堪,各式各样的衣着,不一样的心情,统一的贼亮贼亮的光头。前排的两个武警,怀抱着“81——1”式冲锋枪,表情冷漠地注视着前方,两个干警一边抽着烟一边交头接耳地聊着什么。
    憋闷了很久的犯人,被马路上来往奔驰着的车辆和田野里的景色迷往了,他们心情也被渲染了;车厢里开始窃窃私语、怨声怨气、罗哩罗嗦起来;谩骂、发泄、淫笑声不断。他们的脸上,眼睛里充满着劫难后的颓废、惘然与些许侥幸;一点点迷醉,一点点回忆和遥不可及的美梦,还有梦醒后的怅然若失与沉醉后的心痛。曾经的风流倜傥,洒脱与乱情,凶残与狡诈,此刻只剩下了脆弱、懊悔和无奈;曾经的玩世不恭、风花雪月、豪情万丈;曾经的灯红酒绿、好逸恶劳、吊儿郎当;还有所谓的两肋插刀、利欲熏心和花天酒地,现在也只剩下了伤心和清晰的痛,强撑着、掩饰着的只是花开如霞、转眼已纷纷凋落,接着又被活生生地抛在絮外,任凭它渐渐地枯萎。
    其实,男人是不甘寂寞的,私欲也是最难填平的;在它欲望倍增之时,也是罪的开始。
    犯罪,这个与战争灾难并列的字眼,一提起来就使人联想到血腥和恐怖。有位哲人说:“凡播种罪恶的必须收获蒺藜”。这些被沦为社会最低层的特殊群体,现在只有回忆和追悔着自己滑落的人生。
    人生是什么?有人说人生如梦,幕落人散、曲终人杳,黑沉沉的才是人的真相;有人说人生如船,生命之船载不动太多的物欲与虚荣;还有人说人生如梦,一场或长或短,迭宕起伏的梦。在柴米油盐之余,在劳碌奔波之外,有关天长地久、海逝山盟、花前月下、罗曼蒂克的爱情;所有的热烈、浪漫、冒险、贪婪和随心所欲都在梦醒时分变为虚无、清冷失色。
    真正的人生其实应该是打烊后渐次熄灭的灯盏,是一张张曾经喧哗的桌子,变成空荡荡的,凳子全翻上去,音乐没有了,门也掩上了,只有冷冷的光在安静中游动。


    警车急促地向南行驶着。
    晨曦乍现,朝霞渐渐染红天边,如深秋满山坡前的红枫叶,穿过车窗,令人心情一荡,说不出的舒适感。
    胡小建静静地仰头靠在软绵绵的靠背上,眯缝着眼,享受着这难得的、久别了的阳光和景色。
    初秋时节,乡间大道上、田野里一片葱郁;稻谷飘香,果林似海,金黄、暗红色的果子挂满树层,压弯了枝头。林间小路上,早起的老农推着小铁板车,叼着烟卷,还不时地向马路上的车辆抬头望上几眼,一副悠悠自得的神气。随后,烟头一扔就弯着腰潜入果海,采摘着收成和喜悦。
   “在分离的那瞬间,让我轻轻说声再见,心中虽有万语千言,也不能表达我的情感,让我再看你一眼,看你那流满泪水的脸......”萧健楠小声地哼着歌曲,双手互抚着腕上冰冷,锃亮的手铐,怅然若失地沉浸在往事之中。他斜靠在后排座上,头和脸始终没有离开过车窗,才换洗过的白衬衣,扭缠在结实的胳膊上,领子斜在肩头,失去了往日洒脱的神气,低沉,沙哑,略带伤感的歌声,引起了座前胡小健的共鸣:
    “老大,振作些!几年的时间一晃就过了,相信你出去后还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不像我?什么还没有学会就进来啦;今天早上我已经把那封断绝信交给她了,讲明了分手,老死不相往来,要不是她我怎么会落到这等地步?”胡小健表情沉重地接着说道:
    “唉!不想那娘们了,常言道:夫妻本是同龄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等我几年后出去,她还不知道躺在哪个男人的怀里呢?想?管屁用! 我就不想这些,她被判了三年,比我要早出来几年,也够她受的,还是想想到农场后,怎么干才能早点出来吧,这才最现实!”
胡小建举起手,晃了晃腕上的拷子,掩饰不住满腹地怨声。
   “X养的!烦死了!也没有音乐听,建弟来一首‘该出手时就出手’怎么样?”
旁边的梁杉撮了一把满脸的络腮胡子,凑热闹似的摇摆着大头,凶样的眼神流露出少许的顽皮。
   “吵什么吵!都给我闭上嘴!什么东西?.....”一个武警站起身来,叱喝着,并小声地骂了一句家乡话。车厢内顿时安静了下来。不一会,不甘寂寞的梁杉又躁动起来,他抬起头来猛地嚎了一句:
   “该出手时就出手,风风火火闯九洲啊......”,还有意识的将“啊”字拖的很长,与他拷在一起、身材短小、精悍的邵欢欢斜视了他一眼,眼一瞪又眨巴了一下,调皮的嚷嚷道:
    “什么鸟语?象猫头鹰一样难听?还不如我刚才放的个屁有节奏感......”话没说完,就引起周围人的笑声。在看守所里,好多人都知道邵欢欢是有名的“不入人类”人物:语言诙谐,嬉皮笑脸,据他自己讲,在社会上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光手下就有六、七十号小弟,并且是“神风队”队长,绰号“鬼见愁”。因小弟在饭店吃饭时受辱,他便带人砸了那家饭店,又打伤人被判了三年有期徒刑。
    被他一搅,车厢里沉闷、压抑的气氛顿时活跃起来,连萧建楠也放松皱着的眉头,微笑。

    看到梁杉挥拳头过来,邵欢欢头一缩,舌头一伸,就躲了过去,又引起一阵嘻笑声。
   梁杉、邵欢欢、胡小建和萧建楠等人在看守所同关一个号子,相处融洽,被称为“四大金刚”,新老犯罪嫌疑人都很惧怕他们,连管教干警有时也经常为他们开绿灯,除了萧建楠之外,三人在看守所里打架有名,就是在社会上也是响当当的人物。
   “军刀”梁杉现年25周岁罪名:聚众斗殴,伤害罪和轮奸罪并罚,被中级一审判处有期徒刑14年。,住古彭九里区,虎背熊腰,中等身材,长相凶猛,一脸络腮胡子尽管和头发一起刮的干干净净,但那青色的痕迹还是将国子脸掩去了大半个。由于家庭有些背景,人在看守所里一呆近两年多,经多次上诉,后来经家里人多方活动,花了近十几万元,终审改判为10年。“城西军刀”的绰号,是他从13岁起就拖着一把1.5米左右的日本军刀,跟在“枪神”的身后,一路砍杀下来而被圈里人送的; 而被称为“少林寺”的胡小建是睢宁县人,现年也是25岁。因多次盗窃,数额巨大和打伤人,被当地人民法院判处有期徒刑11年。派出所单是查处他的赃物,各种摩托车就有80辆之多,他的绰号是因为小时候曾在河南嵩山少林寺学过两年武艺,后来在逃亡中又在贵州跟一位金矿老板干了两年私人保镖而得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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