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象刻骨的冰刃般,侵蚀着肉体。独自在没有呼吸、没有背影、没有声音的空旷里,默默接受着原始的神经考验。或许这躯体上的感觉,正暗暗适合于早已存在,却被刻意抑郁在潜意识中最深处的思想。想要呐喊或者呻吟的冲动,在突破到最后防线的那一刻,被自己苍白无力地扼杀了。
天,依旧阴郁着。
据说即将有场久违的雨水,把枯燥的干旱驱赶掉。
带着疑虑凝望这灰暗的天空,在阴郁的阴郁背后,又会是怎样的气候呢?
不知道孤独的苦楚,和驻扎在记忆最深刻的沉淀,是否可以为二人来分担。但是对于一个从沼泽泥潭里爬将出来的灵魂,这个世界还会要求他彻底并忘我的燃烧吗?尼采愿意作太阳,但是他的结局并不光芒四射。或许生活在社会更低层的、麻木已久的、作为生物的人,可以永恒地存在着、迸发着、被忘却着。在这无尽的循环与消耗之后,留下来的,是一具具空旷并伤楚着的躯壳,在无聊的黑暗中,静静等待着那飘渺的黎明,注入鲜活的元素。
自我的蠕动是荒谬的。
一切又归于沉寂了。不再去想象,作什么无谓的辩解和表白,在已经慢慢走近,和行将逝去的空间里,拥有的,才是现实的;真实的,才是美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