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考前
考前的我,一团乱了颜色的泥的糟,红的白的黄的,柔和的杂,紫的灰的青的,黯然的和,澄绿蓝靛,一份综合的信念,从外到内,杂色的肤骨,从内到外,揉合的骨肤,强色的心与骨肤的结晶,情愿将它搓成一个球,再将它劈开,分清从内到外,从外到内的层次和分布。
偶尔沾上一滴两滴水,却不起作用,心也寒了,等到沾上了足够铁水,再搅和想变成柔的美的色,却成了黑色,一堵隔破白天黑夜的无际的墙。
(二)考完英语,语文考前
"离考试结束还有十五分钟”,“天哪!我竟然还有三道阅读理解没做。”于是努力的屏住气息,集中精力,继续征战。
稀里糊涂的考了一通,脑中只留下个疲惫的细胞,空空荡荡,昏天黑地,忍不住的忧伤自泄 出。“老天!”旁边是唏嘘一片,如黑水里赛呜的打鼓蛙,便独步下了楼,摇摇晃晃地走在空旷寂寞的田边马路上,过去的点点滴滴自此也随着脚步窜上脑门,一咕咚,全拌出。还记得四个月前的我雄纠纠,气昂昂,壮志凌云,可如果,瘪兮兮,气沉沉,悔恨万千。“人生旅途上,只有遗憾,没有后悔”,耳边那句自铭言再度“闪亮登场”,于是“悔”意为之避开,“憾”意随之占满整个思想的空间。遗憾当初,为贪一时之逍遥而置前途于不顾,遗憾当初为图一时之幸福而将日后的名声抛著脑后,遗憾现在一切的默默的茫茫然,写了这么多才发现原来遗憾根本就是与后悔同根生,只不过后悔的多为落魄之人,而遗憾的则为落难之人,而至于那落难者是否已成落魄者,那便只有天知地知了。
很庆幸自己能从后悔与遗憾的区别中认知自己,这是自己人生道路上第一次用“马克思哲学”分析,得出正确的结论,这必将有战略性指导意义,于是郁闷的心情也为之爽朗了不少。
猛的发现手中的瓜子已经嗑完,再摸向袋中,也已囊空如洗,却掏出一张类似瓜子的约条来,竟然是徐志摩的生平简介,遂被拉至语文临考时分。语文?关一个徐志摩是不难的,可要把中国五一千年来有头有脸,油头粉面,残废的不残废的,长寿的短命的,一概全记住,却傻了眼了,吓破了胆,刚才还有的那么点觉悟的振作,这会儿却似现在社会中多在的豆腐渣工程般的于微微一击后陷于瘫痪,抖擞不起精神,正欲奋争,忽然间,发现已身在校门口,晚饭开了......(吃饭第一,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三)第二天“戎马生涯“
前一天的晚自习,三节课,我只记住了一个矛盾的主次关系原理和梁实秋的生平简介,其它的时候都花在了背诵徐志摩的《九小时的萍水缘》上了。
做语文选择题时,直有一种穿行于雾中的感觉,结果到了写作文还是大梦未醒,尤浸雾中。一看作文题目,真他妈的爽,真他爷的来劲-“模仿”。于是信笔写来,洋洋洒洒,比“润如酥”的“初春小雨”还能滋润心田,简直就有一种憋急了的尿水突然得以倾泄的快感,谓之“文思如尿崩”。挺收放自如的,便似放归自然的笼中鸟,员喳着吃午饭去了
......
不料!
竟在这乱尘中遇见了想遇上却不该在这时遇上的她-仍是两条小辫子,贴肩的,手中端着个一次性杯子,里边还有半杯水,已经没了腾腾热气,代替的回答了我:她已经来了有段时间了。怀着千种风情的我立马抛开红的白的相间的伞,冲进雨中奔向伊人处,倒像极了电视剧里久别重逢的恋人喜相逢的模样。只是在咫尺时,我很激动,她很平静,顿感失态不少,于是转过头去再转回,换上一副和她一样的淡漠的脸,内心却正烯着火样的情。
为了这份难得的机缘,中饭就忽略了,可怜了肚了,那么卖命的工作了一上午还得忍饥挨饿,难怪人常说:为伊消得人憔悴“,原来为了“伊”是可以不吃饭的,不吃饭自然就只能“人憔悴”了。
可是她的脸仍然是淡漠的。没有情的火花,我刚还以为她用这样的脸对我是因为这里旁人太多,闲言杂语太多,这刻看来不全是了,不是,是全不是了,越来越不是,最后还真惹得旁人都来看我了。还以为我是在做“伯乐”相“良驹”哩。又有几个人知道对面的是我的初恋女友呢!“去吃午饭吧。”语出如冰山雪崩,寒了我整整30分钟,就这样默默地毫无目的的啃干饭似的硬撑了我30分钟
......
此刻,我是不敢再靠近她了,跑上三楼,躲进“图书馆”,可她却一丝不动的站在了二楼到三楼的楼梯阳台上,正所谓“一妇当关,景隆难下”,我一直在等,等她走开,等她上楼来,下楼去,结果我的“等”一个也没等到。只有20分钟便开始考试了,我悻悻的下了楼,又撞上她的目光,她的热情,我的冷漠,我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发现她的目光已然投向它处。
综合考试就别提了,似乎每一个选择都成了她别有用意又全无用意的笑,所以觉得哪个选项都对,也就不知道选什么了,可那记忆里一低头的温柔......
我忘不了她
我忘不了她
忘不了她那一低头的温柔
那温柔包含了太多的温和柔
忘不了她那一低头的温柔
我忘不了她
我忘不了她
(四)考后
就这么平凡的呆呆的混过了两天,这两天里做了很多事,全是屁事,顶用的只有一件,却羞于启笔,难以书写,更难于描绘,也就只能藏于心底了!
晚饭,吃得很少,因为不合胃口。后来找了个新鲜得了不得的苹果,一口咬下去竟流出些许“脓水”,“爽”得我的牙齿似在美人流里没了用武之地,就如同二战时德国将军隆美尔的坦克大军陷入沙漠中一般,舌头直发麻,喉头一股酶味,让我足足恶心了两三分钟。比当时与她分手时用的时候还长,此刻似乎也明白了当初为何分手得那么爽朗,只因为她给我带来的快乐还没这股酶味来的长久,遂茅塞顿开,不再耿耿于怀。
想到那些成绩,心里别同的难受。特别是综合课竟然没拿到第一名,始料未及,难道是自己自信力太强了,以至于不会用科学的态度来评估自己而掺入了主观的意识?那可是错误的意识,会阻碍我进一步的发展。
唉,此等录录,休管矣!
看着眼前的闹钟,正一秒一秒的向22:00靠近,发出滴嗒的声音,就如当年我对美好前程的追求,然而现实与理想总是有差距的,就如这闹钟的秒针就有走到尽头的时候,可我的理想,却始终没有达到,也许等到达到我已死去,也许“出师未捷身先死”,也许......已过了22:00了,也应该合一合眼了......(未完的梦中续之)
不喜欢孤独,却又害怕两个人相处,更害怕两个人面对面的坐着尤如两樽石像,天长地久,却无言语。既便海枯石烂天崩地裂,却也依然保持着永久的沉默。然而,穷究底,这也只不过是沉默,最可悲的是两上明明各有心思,且心思几近相同的人面面对面坐时,尽说些不着边际的话,结果是一个“痛”,一个“快”,名之为“痛快”,全汇入无底洞中,结果自然是一去不复返,等于O。
第一次联考,给我带来的,至此断断续续的全部复演了一遍,收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