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曹坐在我的对面。我们已经有半年多没有联系。
老曹是我为数不多的,我认为顶级漂亮的女性朋友——我是个表面骄傲,骨子里却有着深深的不自信的女人,一向害怕与风头太劲的女人交往,害怕在她们的光环下,会将自己显得黯淡无光起来。
这斯还是像半年多前,寒假见她时那么漂亮。长长的卷发,随意的盘着,凌乱中散发着,不可以致的妩媚!火红的吊脖露背小礼服,搭配着波西米亚风格的长裙,光洁,白嫩的脊背,站在夏日的武汉街头,像忘记飞走的冬日的骄阳,让人眼前一亮。看的我直喊着,应该在武汉的街头卖救心丸!不然多少男人,会暴血管而阵亡!
我和她热烈地拥抱,她从包里掏出给我的礼物——一瓶CD香水,一盒润唇膏。
“用香水来猎获男人的嗅觉,再用柔软鲜亮的唇来扑捉他的触觉,然后你就可以占据他的心脏。”女人微笑着对我说。脸上露出两只不怀好意的酒窝。
“可是,没有一种香水能持久,也没有一张嘴唇能永远温湿,更没有一个男人可以值得我去拼掉一生的力气来扑捉。”我坚定的说着。
老曹听我的话时,笑得更大声,紧紧地抱了抱我说:“K,就是喜欢听你说话,和聪明的女人在一起,总能得到更多的快乐。”
可是 她不知道,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值得我去努力讨好,那么这个人不是男人,而是她,这个瘦瘦小小,却仿佛有着能征服世界的力量的女人。我也是个女人,可我爱老曹,这种爱,她也许永远不会了解。这种爱,爱她就象在爱我自己一样!她身上有我所有的梦想!
她点了一份荔枝西芹炒百合,这是我们共同热爱的菜肴,很高兴,这么久过去了,她依然没有忘记。还记得上高中时,她第一次让我尝她妈妈的拿手菜时,我惊讶的表情,荔枝怎么可能是菜呢?
老曹说:“ 上次给你打电话时我感觉自己快要死掉了。”
是的,上一次她给我打电话时,正在她特别痛苦的时候——一个男人,奖励了她一个细胞,她的身体里多了一条小生命,可是它来的不是时候,所以她要将它“结果掉”。
“结果掉”,这是她的原话,她说:我要将它和“爱情”一起“结果掉”。
她在电话里哭得像泪人,她问我:会不会很痛?
她的话像子弹,从背后准确地击中了我的心脏。
她只能听到我同样悲伤的声音,她以为我是为她痛惜,她没有看到我的正面,子弹已带着呼啸旋转着穿透我,留下一个如拳大的伤口,鲜血正无声地汩汩地冒。
我说:没事的,女人只有经过这些伤痛才会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