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易孑草
人是高级动物,最大的特点就是可以对万事万物正儿八经地胡说八道。古圣人就是非常典型的例子。比如对人性的臆测,儒家有所谓“性善”、“性恶”说:性善论者认为,人之初,是天生具有做雷锋的天赋的。人性中天然地存在高尚之“善端”,只要加以唤醒和培育,“人皆可以为尧舜(古代的两个伟大雷锋)”(孟子)。与此相反,性恶论者认为,人之初,天生就有作奸犯科的可能。只有通过教育和法制才能使人性变善——“善者其伪也”(荀子)。
此外,还有“性无善恶论”(世硕)、“性善情恶论”(董仲舒)、“性善恶混论”(扬雄)以及“性三品(善、善恶混、恶)说”(韩愈)和“天命之性(善)”与“气质之性(恶)”之分(朱熹)。
从现在看来,对这人性的说法,也像是超女比赛,把备下的签抽完,大家都依次有了自己的表演,为了尽量展示自我,大家都充分发挥自己的特长,绝不雷同。历史也只是一个舞台。我们尊从的圣人,又何妨不是一些搞笑的喜剧演员,甚或只是一些“小丑”。
很可喜(?)的是,无论性善论,还是性恶论,还是别的人性论,他们所得的结论不是对人类丧失信心,而是对人类的未来充满希望。这就是一个特别的现象,为何会如此殊途同归?其实,只要稍加考察,不难明白:这理论是绝不可重复的,重复了自己就没有存在之必要。这理论的用途,却是高度一致的,那就是要教化人类,要服务于政治。从很古的时候,理论就成了学者政治参股的本金。不是吗?
孔子周游列国,但却失意于政治,这才有了被当今教授称之为“丧家狗”的说法。孔子的弟子把孔子的理论稍加改造,更加突出政治可用性,于是,就能在政治上成为佼佼者。从孔子的经验看,是不是可以说,圣人就是有学问的最俗的人(此为孑草的胡说八道?)。
性本善本恶说,一直以来,为人们争论。但在孑草看来,人之初,性本无善恶之分。所谓的性善、性恶论,全是古代儒家所谓的圣人们的理论臆想。用当今的话,叫意淫,也有点扯蛋的味道。
为何?其实,这并不需要多加论证,因为人之初,人的自然性已经具备,而社会性尚未具备,社会性是人在成长过程中不断地接受和改变的。善恶本是社会性对人性衡量的尺度,用在人之初或是先天的情况下,就像拿米尺去量分贝。风马牛不相及也。
古老的“性善”、“性恶”说,都把“善”、“恶”等社会性标准应用于未谙社会性的“人之初”阶段,或把善恶说成先天性的,并且让人们争论了几千年。这是圣人之“耍猴大法”。弄个皮球让猴子当柚子,最后掰不开还舍不得。
其实,善恶是一个纯社会性的概念,是以社会性为标准的,是以社会性的有害与无害来概定事物的特性。其实,“性”无所谓“本”善“本”恶之分,在自然状态之下,本身就谈不上善恶。老虎吃人,狼吃羊和人吃人并不是一回事。正常人吃人与精神病吃人,也不是一回事。有善的婴儿和恶的婴儿吗?只有人在具有了社会性的量度时,才有了善恶之区分。这是秃子头顶的“虱子”。如果说性有本善本恶的话,那就可以在婴孩时加以区分,把恶的扔粪坑里去得了。一个并不具备人类社会性存在的个体,纳入人类善恶区分的范畴显然不恰当。也是没有根据的。
我们可以说吃人的“人”是十恶不赦,也可以说吃人的“老虎”、吃羊的“狼”就是“恶”的吗?在老虎的眼中,人也只是和猴子相差无几的动物,且味道不一定比猴子好,老虎从来不读学生的教课书,也不懂人类的法律和道德,在它自己的教课书上只是写着“我要生存”几个大字,让老虎不吃人,去吃草就是变善了吗?
老鼠偷油吃,老鼠还传播鼠疫,人们就把老鼠列入“四害”之一,要根除,我们能说老鼠就是“恶”的吗?虽然,我们为了自身的利益,可以人为地剥夺老鼠生存的权力,这是人类为了自身的生存不得己的选择,但并不能说老鼠就是天生“恶”的动物,老鼠从来没有上过学,也不可能学雷锋,它们只是按照自己的习性和本能活着。人类只是根据“利我”的私心来对待动物,是不公平的。有时还把自我群体的标准推而广之,也是极其荒谬的。也许,在老鼠眼中,认为人类稍许慷慨一点就能保证它们的生存,但人类却为了并不多的损失,要将它们置之死地而后快,人类才是十恶不赦的动物呢。
人说:狗改不了吃屎的本性。如果这本性就有善有恶,那就在后天很难改变,又何来圣人对教化如此乐观的看法?我们的古圣人炮制出这些理论,只是要为统治者寻找治世良方,或者可以说,寻找到让自己成为政治代言人的角色,却并非真的为了科学理论本身。
古人说:画人难画鬼易。为何?因为人有定形,而鬼无定影。乱画都是鬼。圣人们对于人性本善本恶之说,又和画鬼之法有何不同?扯蛋的圣人,只是一些民间艺人,把我们当猴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