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别人幸福似乎已经成为我一种恍惚的嗜好,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的找到另外的一半,从天真和伤痛走到春光烂漫的彼岸,而我的日子依然是平静的一无波澜。可笑的是我没有了嫉妒、没有了不甘,更失去了权衡利弊和放手来过的勇气。如一根长相龌龊目光呆滞的虫子,慢慢地在坑洼不平的泥路上蜷缩前行,姿态浑浊、略显老态龙钟,疲乏着磕磕碰碰,麻木的磨蚀躯体,双眼之中,昏暗如影随形。好多年来,一直告诫自己,我是个习惯于受伤的人,并且有始无终、乐此不疲,消磨了憧憬的念头,踏踏实实的一败涂地。可笑的是竟然还曾爱过、痴心妄想过。
我知道,很多事情是强求不来的,如感情的初始和终结,而或一个人的自大与卑微,命运掌控于自己的手中,到头来,谁也不可能是谁的谁。做白日梦的时候,我总是预感到超脱了这个污浊不堪的世俗,摇身变为一朵散发死亡味道的奇葩,枝叶之中是极端的嗜血和冷漠,总是以自我毁灭的方式肆虐的透支虚妄不堪的生命,妄图吞噬世间所有眼见心烦的事物。但这仅仅是个梦,我不想被别人看作神经质或是病入膏肓的伤者,所以,这是我编织给自己听的一个天大的笑话。
从情窦初开时我便晓得幸福是哪两个字,也曾追逐、守望过幸福,然而事隔多年,所谓的幸福究竟是什么?我的希望又在哪?但不管怎样,看着周围的人可以开开心心地在一起,我也就可以跟着很开心,因为他们的手中的幸福,起码可以证明我也有值得怀念的东西。这样,便都幸福了。